赵璃慌忙转过身,看清了来人确实是崔琮。
她定了定心神,冷笑一声道:“怎么,装不下去了,看到我要打她,你便心疼了?”
崔琮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朝厅堂中的众人拱手一礼,声音温润:“内子无礼,令诸位见笑了。”
赵璃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颤抖地指着他道,“我无礼,我让人见笑,她在何处,你的礼物便送到何处,这不让人笑话么?送礼也就罢了,连郎中也送了过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为我付出一点点,便觉得心里难受得很么。”
“你误会了。”崔琮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我的礼物,是送给今日行及笄礼的赵三姑娘的,还有清栢法师,他来此处,也不过是为了给赵三姑娘看病,再者说了,是长公主请来的,实在与我无关。”
时有韵忍住满腔怒火道:“真是谢谢你们了,还记得我的笄礼,一团糟,一群莫名不相干的人都要来插上一脚。”
魏明昭今日也实在心中有愧,没想到这清栢法师引出这么多事。
当真是好心半了坏事。
被赵璃这厮吵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她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们夫妻吵架,回家吵去,少来烦人。”
说着,便拉起时有韵往外走,“笄礼快开始了,我们先去做准备。”
时有韵看了一眼柳令月,柳令月朝她点了点头,道:“你先同长公主去做准备,这里的事说清楚了,我们便过去。”
她又对梁宣和安远侯道,“阿兄,义父,你们也去吧,笄礼事忙,别误了吉时。”
安远侯和梁宣点头应下。
很快,厅堂里变得空空荡荡了些许。
一直沉默不语的仆固原,适时开口道:“我去看看,时三姑娘的汤药如何了?”
崔琮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尽是警告之意。
柳令月见了崔琮,也觉得头脑发昏,此时听仆固原说要去看药,恰好也找到了由头,“法师,我带您去熬药的地方,这边请。”
仆固原一叠声道了谢。
走出厅堂,他便神神道道地四下打量起来,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心里还是不安,以极小的声音问柳令月:“乔国公府应当是戒备森严的罢,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