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不见,哭声愈发震天响。
时旬没办法,看了看一旁等候问诊的郎中道:“小孩子没经历过事,您稍等,我找人处理一下。”
说着,对门外侍立的阿虎道,“将她带下去。”
阿虎眼里本就有焦急之色,听主子这么一吩咐,赶紧跑了进去,拉着香瑛的手,将她从地上拽起,“走吧,郎中来了,他要为柳娘子治病呢,可千万不能耽搁了,我陪着你,可好?”
香瑛抹了一把眼泪,道:“郎中,郎中在哪?我看看……”
说着,踉跄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那郎中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慈祥和蔼地朝她点了点头,道,“小姑娘放心。”
香瑛这才不哭了,由着阿虎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院子外头去……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时旬朝御医做了个请的姿势,邀他入内。
他即使百般克制,可瞧见柳令月一动不动的躺着,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
好好的人,一一夕之间怎么就变长了这副样子?
不就是暑热么?怎么会这般严重?
说好的一起去重阳宴呢?
怎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飞快地眨了眨睫毛,看向为柳令月诊治的御医,“先生,她如何了?”
“这位娘子,这几日可曾用过什么汤药?”御医握着她腕子的手轻轻翘着,有些疑惑道。
时旬点了点头,道:“便是昨日,她唇角和鼻子突然就涌了血,我们只当是暑热,只请附近医馆的郎中来煎了去热症的。她身子骨也一直没有什么旁的毛病,别的药,应当是没吃过的。”
御医摇了摇头,“不对呐,看脉象,她这似乎是中毒之症,你确信她没有误服什么东西。”
时旬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
昨日来的人虽然杂,可府上的那群乞儿护卫却是一个比一个尽职尽责,怎么可能会有人下毒。
御医又问,“那这位娘子,可曾单独见过什么人?”
时旬思索了片刻,想到她曾陪仆固原去过煎药房。
来不及回答御医的问题,他一路小跑着去了煎药房。
一踏进门,便瞧见时有韵捧着碗汤药,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