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你真的醒了,快叫爹瞧瞧。”安远侯涕泗横流。
“义父,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您别哭。”柳令月声音温柔地道。
时旬使劲眨了眨眼,憋住心里的难过劲儿,扯出个笑来,道:“钱袋子,你可算回来了,鬼门关里好玩么,下次去,记得把我也带上。”
柳令月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笑容苍白,“傻瓜,说的什么胡话?”
说着,便又继续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香瑛吓得又去端铜盆子,柳令月却摆摆手,道:“小丫头,我昨天夜里血都要呕干了,这会只是喉咙发痒罢了,你去,帮我倒杯茶便可。”
香瑛点头应下,赶忙去给姑娘倒茶。
喝过茶,恢复了好一阵儿的柳令月侧过头,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有另外一个人。
是仆固原。
“是你救的我?”柳令月问道。
仆固原点了点头,仍旧是一副妖冶模样,“大恩不言谢呐,我还等着姑娘救我呢。”
柳令月愣了愣,问道:“可如今,你跑到我府上来看我,崔琮不是什么都晓得了么,我还怎么去给你求情。”
仆固原摇了摇头,道:“柳娘子,是崔琮派我来为你治病的,我像你们投诚的消息,他并不知晓。”
柳令月定定望向那双勾人的眼睛,仆固原坦坦荡荡,一点也不像说谎。
“辛苦仆固先生了,你这两头卧底,属实是算忙。”柳令月道。
仆固原笑了笑,摆摆手,“这没什么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娘子也别过分感动,不知……”
柳令月被他这话逗得想笑,多余的那些感谢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看来仆固原还是个讲义气的主儿呢。
仆固原见这一番“舍人救人”的表演蒙骗了过了他们,心里更是放松下来。
再怎么聪慧的人,在所爱之人的生死面前,都会变得这般愚不可及。
他抬头望向时旬,“斗胆一问,不知云杉和长松两位法师,何时能进京呐,我俩这都等着救命呢。”
时旬道:“云杉法师和长松法师各自从秀州和北地出发,大约在一个月左右到达圣京,重阳之前。这段时间,便麻烦您来回跑,稳住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