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松和云杉两人,正坐在围子帐前饮茶。
见他过来,长松替他也斟了一杯,问道,“这么晚了,来这有何事?”
时旬将那装着香品的锦匣子双手奉上,道:“这是阿月做给二位的,你们点上试试,提神又醒脑。”
长松懒懒地递给云杉一个眼神,云杉接过匣子,打开,将里头的线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顿时,一股悠然之气飘散了出来。
长松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他问道,“东西带到了,你还留在这做什么呢?”
时旬嘿嘿一笑,“我有事,想问问二位。”
“什么事?”开口的是云杉。
“就方才您听了仆固原那药丸来自于阗,为何这般面露难色。”
云杉道,“我说了,你可得挺住。”
时旬深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吧。”
云杉点了点头,道:“我之所以知道这里头的药,是因为这些药,都是于阗国宝,寻常人想要得到,比登天还难,仆固原是怎么搞到这些的,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这些药都治不好他的病,也只能稳住病情。
他体内的毒,应当是十分难缠的,对应的,阿月误服了那些血,便会感染了和他相似的症状,要想找到根治的方法和那些名贵的药草,那就是难于登天。”
长松补充道:“况且,大楚如今可以说是四面楚歌,除了南夏时长来犯,于阗也愈发不安宁,倘若这毒和这药,都与于阗有关,便要动用许多力量了……”
时旬手心微微有些发汗,没想到,事情竟难办到这个程度。
他静了半晌,道:“二位法师,你们尽管去治病是,其他的这些,不必多虑,我去办……”
云杉叹了句,好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难为你了。也不知,你二人,何时能重修旧好呐。”
时旬听了这话,偏头看向了长松,“这可便要问问长松法师了……”
云杉摸着那把胡子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师兄,与柳娘子八竿子打不着,你自己还得加把劲呀!”
一旁的长松法师轻抿了一口茶,道:“你写来的那封信我看了,谁告诉你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