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时旬便带着长松和云杉两位法师来到了上柱国府。
刚踏进厅堂里,便见上柱国夫人和二少夫人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小公爷还真是热心肠,”上柱国夫人笑得见眉不见眼,“上次帮我们验了画,这回又请了两位法师来为我们阿文医治,真是,真是上哪找这么好的人去,看来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皆是信不得。”
时旬敷衍地笑了一笑。
好处都叫你捞着了,当然得夸一句大好人。
二少夫人听她这婆母这般变脸似的恭维,也有些尴尬,并不再多寒暄,请三人坐下,就叫丫鬟奉了茶。
“清栢法师,如今在何处?”长松开口道。“听闻他是我们的师弟,我们一听这消息,马不停蹄地便赶回京来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出息,收的徒弟多得我们都不知道了呢。”
这话音里难免有些刻薄之意。
仆固原竟敢打着他师父的名义坑蒙拐骗,还害得柳娘子成了那般模样。
别说给他看病,就是把他杀了,也不足为过。
上柱国夫人却不知道这些底细,还当长松是巴巴地盼着与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弟见面打招呼呢,于是堆着笑道:“法师,您别急,清栢法师这会子正在给阿文施针,待那边事了,自然有丫鬟来通报,您远道而来,喝口茶歇歇吧。”
云杉听了这话,眼里放光,“施针?贫僧最在行之事,便是施针。请问夫人,可否请我们去看看这位师弟的手艺,也好学习学习他从师父那得到的新本领。”
时旬亦帮腔道:“夫人,您应该晓得,我这眼睛之前不能视物之事吧?”
见上柱国夫人点头,他又道,“便是云杉法师为我施针将瘀血排出,最终我才得以康健的,此时阿文小公子,也正在医治,若是云杉法师过去搭把手,兴许能好得更快呢。”
上柱国夫人一听,这云杉真是了不得。
一个瞎子都能给治得活蹦乱跳。
他家小儿的喘症不是手到擒来?
还有要,兴许那多年来缠着她的梦魇之症,也能治好了。
念及此,她赶忙将几人往阿文的院子里领去……
方推门而入,时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