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瞧见仆固原正在阿文的后脑施针。
“这施针的手法,倒也算娴熟,”云杉摸着白胡子道,“这针么,看起来还这有点像师父常用的。”
长松倒是不说话,只兀自在心里嘀咕:骗子做戏,可不得都做全套了?
时旬哪里还顾得着观察这观察那的,此时此刻,他只要赶紧把这狗东西抓回去,放干他的血,给阿月解毒。
“清栢法师,好久不见。”时旬走上前去。
仆固原停下手中施针是施针的动作,转过头来。
见到两个和尚打扮的人,仆固原差不多便明白,这是谁了。
他的救命恩人要来了。
他只要骗过这两位,拿到可以治好体内之毒的药,再给上柱国家里的这位嫡孙看好病,那么,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他了。
仆固原甩了甩满头的发辫,稍微安抚了一下满头扎着银针的阿文,便往几人所在之处走来。
他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长松轻嗤一声,“师父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遁入空门都不带削发的么?”
虽然知晓这人是个骗子,但长松还是气不过。
云杉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办正事。
长松便也不正眼瞧这仆固原,兀自往阿文那处走去,“小子,伸手。”
他面无表情,又是个秃头。
哪抵得上柔情似水雌雄莫辨的仆固原?
阿文打了个哆嗦,小声嘟囔道:“我不……”
“不什么不要,我老和尚还能害你么?”说着,长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小孩的手拽到了自己跟前。
半晌,他叫来云杉,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孩没中毒,脉象也平稳,你听听他呼吸喘气,杂声也不大,那人似乎是有点本事的。”
云杉也细细又查看了一番,包括他施在阿文脑后的银针,也是依着一定的医理来的。
看来这仆固原在这事上,并没撒谎。
“我家阿文怎么样了?”上柱国夫人有些心焦地问道。
“清栢法师果然大才,小公子的病已有好转,一会我再为他抓两副药,过几日再给他施针,好生养着,定能茁壮成长。”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