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月微怔了怔,开口问道:“他……阿虎方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时旬抿唇,偷偷瞪了阿虎一眼,终究还是实言以告:“你叔父还有你堂弟,在那日柳怡音被问斩后不久,便死在了洨河边的财神庙里。
是阿虎替他们收的尸,并且我们也已经初步锁定了杀人的嫌犯。”
柳令月扶住略有些发昏的脑袋,半晌,都不敢相信时旬所说。
“他们真的都……没了?”柳令月泪水涟涟。
时旬只点了头,算是默认。
想起阿虎说的话,柳令月又追问道:“是,是,崔琮杀的么?”
时旬道,“杀人的那个刀疤脸,曾经在崔琮府上出没过,虽然没有实证,但大概率是受崔琮指使,如今,这刀疤脸又出现了,竟还是与于阗人做生意,看来,十之八九还是受崔琮的指使,做一些勾当。”
阿虎方才没瞒住这事,如今脑子里真是十分的混乱,不知该先说自己取得的线索,还是抽自己两下,安慰柳娘子。
柳令月方才听说了这消息,心头确实是堵的慌。
可一想,这一切,不过是二房的咎由自取。
分明她都退让到那般地步,他们还愿意听信崔琮谗言,上京来害他。
与虎谋皮,为虎作伥,大概就是这般结果吧。
可惜爹爹生前的愿景,算是彻底破灭了。
若是她,她也保不住性命,那柳家,这一辈子,算是后继无人了。
柳令月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从失去了最后的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
她得保住命。
她得好好地活着。
为了天上的父亲母亲,为了时旬给她的承诺。
长吁了一口气,柳令月问道,“那刀疤脸,在做什么?可与解药的事情有关?”
阿虎见柳娘子主动提起这事,一下子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诚如娘子所想,这里头确实有点问题。这刀疤脸,从那马队里买了数匹马以后,按照常理,应当是送到家中马厩关起来。
可那刀疤脸却没有。在市集上转了一圈一圈,最终给拉到一个医馆去了。”
“医馆?那就有可能是这样,那解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