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与他们敲定了时间。
还好,柳令月有那一片树荫罩着,旁人很难看清她脸上又羞又恼的神情。
好容易见那群同僚走远,柳令月长吁了一口气,拽了拽时旬的衣袖道,“小公爷,平白说这些做什么?这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
“阿月可是害羞了?”时旬俯下身,看着她那一张红得熟透了的脸,不要脸道:“反正,你总归是要与我成亲的,知道的人越多,便越没人敢惦记你,当然,也没人敢惦记我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柳令月别过脸,将手上的镂空龙纹香盒递上,隔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
时旬接过,问道:“这是什么?难不成我今日入职,你还备了贺礼?”
柳令月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是我方才提起的那位张司香送给我的,说这香名字叫‘真言’。”
“真言……”时旬沉思一番,道,“难不成是说,闻了这香,便能和喝醉了一样,口吐真言?”
见柳令月点头,他又道:“钱袋子,你想问我什么,直接说便是,我绝对不会对你撒谎的……这张司香对你也真是好,怕你吃亏,还送这么个玩意来试探我?”
柳令月笑出了声,“不是,又想到哪里去了?我告诉张司香,崔琮还有我中毒之事。”
时旬脸上的笑意顿时止住,这傻丫头,在仆固原那吃的亏还没吃够么?竟然还这般愿意轻信他人?
“她……阿月,你……”支支吾吾半晌,时旬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小公爷,你别担心,”柳令月歪头笑了笑,“我相信阿娘的朋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将阿娘记挂在心间,也是真心为我考虑,为我冒险的。”
“冒险?”时旬愈发听得糊涂起来,“这又怎么是冒险了?”
柳令月将张司香今日在香药局同她说的话一一与时旬说了。
时旬沉吟片刻,道:“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虽然这次宴会是官家设下的鸿门宴,可只要那群老臣不说,崔琮与崔太傅便永远扯不上关系,只要我们没有崔琮作乱的实证,他便能依旧靠着上柱国府平步青云。”
“那小公爷觉得,这香,我们该不该用?又该如何用呢?”柳令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