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周围的内监问话,忽而见湖上驶来一叶小舟。
年轻的惠文帝和同样年轻的乔国公时旬坐于其上,当然还有官家身边那位小内监阿济。
众人正要行礼,却见那小舟越驶越远,只听那内监阿济道:“陛下今日突染了风寒,本应按照医嘱闭门不出,但为了实现与诸位的承诺,并且欢迎凯旋而归的上柱国大将军,还是忍着头痛出来了。 ”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就不能在岸边接见诸位了,诸位在河岸边赏画,饮酒,官家在龙亭里也能摇摇看着,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便叫身侧的宫人传递便是,若是实在有要事相秉,便也可乘舟到龙亭里去。”
方才还一脸不悦的上柱国一听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对着河岸中央 小舟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陛下这般对微臣,微臣真是万分感激。”
惠文帝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摆了摆手,道:“大将军不必客气,便带着诸位阁老尽情在湖岸边赏画吧,这些可都是翰林图画院的画师们满城搜罗来的。”
众官员拱手道:“是,谢陛下隆恩。”
兵部尚书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背着手,往龙亭湖北岸走去。
上柱国赵允倒是被惠文帝身边那小内监的一番吹捧搞得心情十分愉悦,欢欢喜喜地也跟着过去看画了。
忽而,人群里响起一阵阵儿的惊呼声。
“这,这谁找来的画儿呐……”
“唐瓒?这人是谁,很有名么?他的画怎可和李昌大师的相提并论……”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画上这人……”
众人听着,全都凑了上去,看完那写真画,又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画上是崔太傅……”兵部尚书对赵允道。
赵允凑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崔太傅的家便是他抄的,他比谁都难忘记这个人。
“哪个有毛病,把罪臣的画像拿进宫里来了,真是晦气……”兵部尚书说着,就要去取下那副画卷。
忽而,大理寺卿将他手上画夺了过去,道:“这,这崔太傅长得倒颇有几分像我们大理寺那位新进的探花郞,崔琮。”
“是啊,也都姓崔,这难不成是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