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琮见她说起上一世的旧事,眼底微末可见地有些慌了,他从那堆干草垛上起身,走到牢房门边来,扒着门柱,道:“阿月,我做这些都是有苦衷的,我崔家什么错都没有,只不过是与先帝意见相左,便招来这般杀身之祸,我既是活了下来,自然要为他们洗刷冤屈。”
柳令月向后退了几步,神色凛然道:“洗刷冤屈,便是拿我做牺牲品,踩着我的尸体爬上去?”
崔琮神情发愧:“阿月,上一辈子是我对不住你,这一世,你也瞧见了,我从未再想过利用你。”
“那便是利用赵璃,重新踩着另一个女人爬上去?”柳令月厉声质问。
“是她先缠上我的,是她心甘情愿,我从未利用她做过任何事。”崔琮神色缓和了些,“阿月,我这辈子只想同你好好的,你若答应我,这解药我马上便给你,还有往后,我像你保证,都是好日子,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你真是可笑!”柳令月已然懒得同他虚与委蛇,“即便是我无辜被铺固原下了毒,还能成为你要挟我同你在一起的理由,如此这般,还好意思说,以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崔琮,如今你还没明白么,你爱的是自己,你为崔家报仇,是想显示自己的能力才干,你要我答应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想确信,我会无条件地爱你,不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你究竟有几分为我着想过,我实在是不知道。”
崔琮一时间愣怔不已,半晌,才听他道:“阿月,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有心悔过。”
“那将解药给我。”柳令月重新朝他伸出手,“我只有活着,才能看你悔过不是么?”
崔琮紧抿着唇,似乎是觉得从柳令月这里得到一些她松口的痕迹。
他从袖掏出了千烈毒的解药,倒了一颗在柳令月的手掌心上,“阿月,你千万要信我,千万要等我,你看我没有骗你的吧?”
柳令月当然信他不过,并未当场服下那粒药,将其小心收进袖子里,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牢房门,一直侯在门外的时旬赶紧跑了上来,上下检查了一番柳令月,看她并未受到什么伤害,才长吁一口气,问道:“那臭探花给你解药了么?”
柳令月点了点头:“给了,不过我并未当场服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