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回去给云杉和长松两位法师看过才好,看要不要服用此物。”
时旬欣慰地点了点她的头道:“总算是学聪明了,旁人给的东西不再乱吃了。”
柳令月想起自己中毒之缘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毕竟吃一堑,长一智么……”
时旬宠溺地笑了笑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拿到了解药,崔琮被绳之以法,我们也好给阿虎和香瑛一个交代了,走,叫上香瑛,咱们回府去。”
柳令月微微颔首,忽而眼里却又有了些担忧,思来想去 ,她还是打算将之前崔琮在狱中所说的,告诉时旬,“方才,崔琮同我讲,问我选择你还是他……”
这话一出口,便把时旬给逗乐了,“他都是将死之人,阶下囚了,有何可选?”
柳令月却摇了摇头,“他那副模样,可一点不像阶下囚,仿佛真的有的是机会离开那里一般……”
时旬轻嗤了一声,道:“怕是因为要死,想再在你面前显示点存在感吧,阿月,如今你的身体要紧,切莫再杞人忧天了。你想想,就算是官家仁厚不计较,上柱国被他骗了这许久,难道还没点怨气要发泄的么,谁会将自己的仇敌留在身边,是活得腻了么?”
柳令月想起方才在牢外遇见的上柱国,神情似乎是非常难看。
想来,他是想要崔琮的命的……
也许,当真是自己多虑了。
“走吧,咱们先去找香瑛,回府把药服下,才是正经事……”时旬说着,拉着柳令月的衣袖急急忙忙往宫门的方向走了……
此时,龙亭湖边,绮宴已然散尽,宫人们也早将那真言香收拾妥当。
慧文帝一人,正背着手,站在那些名家画作前,静静地赏析着。
“阿济,你说,这人怎么就愿意和自己过不去呢?”慧文帝眼神望向湖上那一艘飘飘荡荡的小舟。
阿济手中拂尘甩来甩去,思量了半晌,才道:“恐是因为不知足吧,明明已经拥有了,可还想要更多……”
“是呐。你说那崔探花,分明是个可造之才,侥幸在朝堂斗争中活下来,为何不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偏生要生这些坏心思呢。倘若他不想为崔家复仇,确也是这些年轻官员里最出类拔萃,最值得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