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宁醒来时，人在医院。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侧目看去，傅开疆正铁青着脸端详着手机。
声音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音量很低，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傅开疆看得很认真，连她苏醒都没察觉。
突然，傅开疆把手机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叶梦宁惊得低呼一声，傅开疆闻声看向她。
四目相对。
门外，徐江听到动静闯进来，“怎么了？”
见两人情形不对，他识相的默默退出病房。
“你看得是什么？”叶梦宁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似她本人的声线。
傅开疆墨眸微眯，一字一顿，“你做的好事！”
叶梦宁顿时醒悟过来，肯定有人偷拍了墨家老宅的情形，将视频剪辑后发给了傅开疆。她沉声道：“谁发给你的？”
设局者绝对不舍得埋没这场好戏，而傅开疆无疑是最好的观众。
告密者，就是布局之人。
如此浅显简单的道理，傅开疆肯定也明白。
“你们做了几次？”男人声音冷酷而又陌生，如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她身上。
叶梦宁呆呆看着对方，彷佛从不认得这个人。
“回答我！”傅开疆扑过来，双臂撑在病床上，面容扭曲，如狂怒的兽。
比起追究幕后黑手，他更在意的是男人的尊严。
叶梦宁笑了，迎着他的目光，“记不清了。”
昏迷前的记忆已稀薄如烟雾，她确实无法复述当时发生的一切。
“记不清”既是实话，也是挑衅。
毕竟其中隐含着巨大的想象空间，可以是零次，也可以是无数次。
傅开疆果然被激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遍！”
“又不是没听见！”叶梦宁呼吸艰难，却笑得更放肆，“光说次数，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吗？用不用再讲一下我们都用了什么姿势？”
喉咙突然一紧，她双眼翻白，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叶梦宁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从前听人讲过，人死后上天堂时，最先看到的便是一束白光。
她从不信这些，此刻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