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恨。
恨对方不自爱。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白芷柔轻笑一声,“来也不对,不来也不对,徐总,你到底想怎样?”
“再者,跳舞是我老本行,有什么好丢人的?”
徐江急了,“你明知道他们动机不纯。”
“你动机就纯了?”白芷柔不无讽刺的冷笑,“你一个拉皮条的,管那么多干嘛?”
徐江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人家说得句句属实,他的为人,他的动机,都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似的,摆在明面上呢。
不是他一句否认,就能撇清的。
很快回到酒店,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白芷柔板着脸说:“人家已经很扫兴了,我没那么蠢,巴巴凑上去触霉头。就算还想卖艺,也得换个时间。”
“你还想去?”徐江恨死自己了,早知道就不提这茬了。
可除了他,秦江就找不到别人牵线了吗?
所以根源还在白芷柔身上。
他跺脚,“说什么卖艺,你是不是还想卖身?你就那么想红?”
“不想红,我进娱乐圈干嘛?”白芷柔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满眼嘲讽,“论钻营,徐总才是行家,怎么在我面前充起君子了?”
徐江皱眉,感觉白芷柔很不对劲。
比起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多了几分偏激。
不好责备对方,他把语气放缓和,“你早点休息吧。”
“徐总,我买了个房子,带装修的,这几天就抽空搬过去了。”白芷柔说完,就回房了。
徐江心里“咯噔”一下,白芷柔翻红后整日天南海北的飞,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可房间挨着,他心里多少有个安慰,倘若对方搬走,以后交集只会更少。
可搬家是人家的自由,他没资格反对。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蔫头耷脑的回到房间,看了眼手机,里面一堆的未接来电。
猜到会是这样,他路上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这些人都与他利益相关,做他这行,人和最重要,换做平时,他肯定第一时间回电解释,维护好关系。
可此刻他满心疲倦厌烦,谁都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