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过后，床下衣衫狼藉。
不知不觉已然入夜，屋里没开灯的缘故，反而衬得窗外没那么黑。
赵艺乔惬意的眯着眼睛，年岁的缘故，夜鉴心体力方面确实比不得她养得那几个小男孩，可对方带给她心理上的满足感，是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
“我该走了。”她恋恋不舍的坐起身，一只手正准备够衣服，又被夜鉴心拉回怀里。
“学灰姑娘，要在十二点前回家吗？”他笑嘻嘻打趣。
赵艺乔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没舍得用力，只留下个浅浅的压印，“我倒想做灰姑娘，可惜人老珠黄，快成灰奶奶了。”
“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十六岁时的样子。”夜鉴心握住她的手，扣在心窝处。
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叩击她的手心，赵艺乔有些恍惚，似乎同样场景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发生过。
普普通通一句话，不知怎地，她竟有些泪目。
“真希望能重活一次。”赵艺乔喃喃道。
夜鉴心摇头，“你只是说说罢了，真让你回到一穷二白，吃不饱穿不暖的过去，你肯定受不了。”
“该享受的，我早就享受过了，山珍海味锦衣玉食也不过如此。”赵艺乔不以为然。
夜鉴心冷笑，“那你舍得你那宝贝儿子吗？”
赵艺乔怔了怔，突然推开他，怒冲冲的穿衣服，夜鉴心翻身半坐半卧，也不拦着，看戏般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
直到人家穿好衣服，赌气走到门口了，他才不咸不淡的来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赵艺乔不假思索接道。
夜鉴心摇摇头，“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离开龙城。”
赵艺乔眼中寒光一闪，霍然转身，怒冲冲的说：“这就开始撵人了！”
吸了几下鼻子，她在脸上抹一把，“换做从前，你绝不会赶我走。”
屋里光线太差，夜鉴心看不出她是否真的落泪，他长叹口气，语带伤感，“换做从前，你也绝不会为任何人与我作对，任何人都灭不过我的次序！”
赵艺乔默然片刻，推门离开。
动作比刚才轻了许多。
夜色浓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