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冷笑，“哟，这就开始保媒拉纤了。你是不是觉得他替我出了气，我就该以身相许？”
叶梦宁愣了愣，意识到自己造次了。
她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想问题，忽略了白芷柔的感受。
感情跟感激是两回事，难怪白芷柔说她不愿欠人情，就是不想面临类似情感勒索的感觉吧。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叶梦宁立刻道歉。
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认错了，白芷柔颇为意外，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年轻英俊、有权有势，肯砸钱砸资源捧我，我会很乐意以身相许。”
见叶梦宁听得认真，她偏过头，避开对方视线，“很现实是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不希望日子过得好一些呢？”叶梦宁微微一笑。
白芷柔眼睛亮了，“你真这么想？”
叶梦宁朝她眨眨眼，“骗人是小狗。”
白芷柔呆呆看了她几秒，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形，五官挤在一起，她突然捂着脸，哭了。
叶梦宁很理解她心中的感觉。
因为曾经的自己也是一样，为了讨外公喜欢，活成个洁白无瑕的瓷娃娃模样。终日展示虚伪的善良单纯，把内心的阴暗面小心翼翼的掩藏住。
直到她遇见傅开疆，那个释放出她内心恶魔的男人。
很多人都说她变了，放肆骄纵、无法无天，可那段时光，她真的很快乐。
外公也说是傅开疆带坏了她，可事实上，她本性就是如此啊。
可惜当初她想不明白，真以为是傅开疆的错。
一想到那个人，叶梦宁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白芷柔突然凑近，抽抽噎噎的抹她的脸，“喂，就算你不想安慰我，就让我自己哭好啦，干嘛凑热闹！”
被她这么一提醒，叶梦宁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奇怪，不过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至于这样？
叶梦宁觉得丢人，推开白芷柔，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擦了几下，“去去去，擦你自己的眼泪去！”
白芷柔脸上还有没干的泪滴，如晨露般，衬得她愈发清纯娇艳，她浑然不知，以为眼泪都擦干净了呢，故作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