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嫩,如初绽的花苞,可丁凯知道,这朵鲜花的根部已经开始腐烂。
不,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沉沦。
“算了,别睡回笼觉了,你赶紧洗漱。”他冷冰冰的说。
这时听到敲门声,丁凯转身去取外卖。
等他回来时,发现墨青青已经将卧室的房门反锁。
丁凯耐着性子敲门,“青青,先吃饭。”
“不,除非你答应不送我走。”墨青青态度十分坚决。
丁凯沉默片刻,语气坚决,“你能在里面躲一辈子吗?”
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墨青青暴躁起来,“丁凯,你要害死我吗?”
丁凯没回答,干脆把单人沙发挪到卧室门口,他要跟墨青青死磕到底。
至于夜鉴心交待他的事,再拖一拖吧。
很快,一天过去了,墨青青的硬气超乎他的意料,居然真熬了一天不吃不喝。
快入夜时,里面传来哭嚎声。
门锁被打开,墨青青披头散发,女鬼似的冲出来,直奔门口跑去。
丁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不用说,墨青青的瘾犯了。
“放开我!”墨青青咬住他的胳膊,血顺着嘴角淌下来,丁凯一声不吭,强忍着把她按到床上,抽出腰带,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
“不肯去机构,就在家熬着吧。”他厉声喝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墨青青张开嘴,牙缝里都沾着血,看起来既肮脏又恐怖,她先是哀求,见没效果,又改成咒骂,如此反复了几轮,丁凯听得心烦,干脆用毛巾塞住她的嘴。
折腾了一会,墨青青脸色惨白、眼下发青,体力严重透支。
丁凯把食物和水送到她嘴边,她碰都不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丁凯琢磨想买点注射的营养液。
可放墨青青一个人在家,又不大放心。
最后,还是在她手脚被绑的地方又加固了几圈后,丁凯才离开公寓。
刚到楼下,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在单元门转悠。
对方不认得他,他却认得此人。
正是墨青青的大伯母赵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