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声都不敢发出,窝在大人怀里死死搂住脖子。
“没事了向野,小步下来了,孩子已经找到,我们马上返回!”陆谨言边跑边联络,并没有发现后头那位越跑越慢。
等他觉察出不对劲回头看时,步星阑已经停下来,掏出背带将怀中的女孩牢牢固定在大咪背上,拍了下它的脑袋。
“带她回去。”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暗沉喑哑。
大咪不安地踱着步,喉咙底下发出“呜呜”声。
步星阑推了它一把,大喊:“走啊!”这一下没撼动大咪,反把自己推倒在地。
“小步?”陆谨言转身想往回跑,立马被喝止。
“别过来!带他们回去,快!”
大咪还在犹豫,步星阑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尽量平和道:“没事,你先把小朋友送回去,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好不好?乖,听话。”
大咪拱了拱她的脖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陆谨言似乎猜到了什么,将它唤到身边,一人一豹带着两个孩子往停车场跑。
他摁住通话器,语声急切:“队长,小步好像……受伤了!”
幽暗通道内,步星阑靠在略显湿冷的墙壁上,摘下了手套。
一个深深的牙印几乎贯穿整个左手虎口,皮肉翻卷着。
周围一圈呈现出诡异的紫灰色,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基本是半凝固状态,血块都是黑紫的。
身体忽然变得疲惫不堪,仿佛被重物压着,连呼吸都感到费力,她扯下面罩,重重喘了几口气。
回想刚刚看到的东西,只觉得荒诞不羁。
院长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看到她?还被咬了?是幻觉吗?是因为太过悔恨,所以生出了臆想?
伤口的疼痛正在往全身蔓延,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体内撕咬,无法平静,无力思考。
手心开始滚烫,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眼眶干涩,身体里似乎有什么被唤醒,和这股外来力量抗衡着。
视线逐渐模糊,像是被雾气遮挡,很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全身无力的感觉有些熟悉,如同身处黑暗深渊,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