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怎么会看错呢?他的眼睛里都是柔光,不开车灯都能看见!”
艾利威立马抬头看着车顶上的节能灯,像是看到了救星般说道:“说起来这个灯确实有点暗了,我来给它弄个无极调光!”
睡梦中的某人还不知道,短短一夜工夫,她已经“身败名裂”了……
凌晨四点,步星阑睁开双眼。
睡之前她吃了两片地西泮,效果还不错,连个梦都没有。
外头天色尚暗,车内只有呼吸声和此起彼伏的鼾声。
邦妮应该是戴上了耳塞,睡得还挺沉。
驾驶座基本放平了,高弘躺在上头,胸口规律耸动着。
艾利维睡在隔壁,他个头虽不算出类拔萃,但也超过一米八了,长手长脚蜷在副驾上有些委屈。
哈里的呼噜声突然停歇,步星阑又清醒了些,听到他翻了个身爬了两步起身下车,冷气钻进来,瞬息之后再度被隔绝。
他稍稍走远了些,不一会儿淅沥的水声传来。
步星阑怔怔望着车顶,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官能力似乎又提高了些,比如听觉。
哈里解决完个人问题回到车上,没过多久鼾声又响了起来。
车外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过枯枝的声响。
她闭上双眼,安宁的北美小镇,无垠的浩瀚夜空,旷野上的枯草和安然矗立的巨型风车,每一样都清晰无比地映射在她的脑海里。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肉体,随着感官飘出去很远,仿佛悬空于天地之中,静静观摩着世间一切。
她放任自己继续游离,渐渐地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像是一阵奇异的电波,从距离这里很远的北部发出,覆盖了整个艾伯塔上千公里地域范围。
思维在这一刻异常活跃清晰,像是捕捉到了一段暂时无法参透,却又恰好波段契合的电子信号。
更北的远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让人无法忽视。
静静躺了会儿,她睁眼看了下手环,凌晨四点半。
她已经彻底清醒,完全没了睡意,于是索性起床,拿着私人物品轻手轻脚出了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