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两人身前蹲着个半大男孩,笑容开朗。
无论谁来看,这都是个幸福的一家三口,温馨美满透过镜框,毫无保留溢散出来。
“爱人如养花,老刘或许不是树木,但他是园丁,在他身边我也许不会长成大树,但却能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
谭婧的眼眶微微湿润,嘴角笑意清浅温和。
“他从来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也不会试图左右我的意志,更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我。他会陪着我一同成长,一起经历,就算明知是错误的,也会在尽量控制后果的前提下,陪着我去尝试,给予意见和建议。”
驰向野似乎有些理解,驰玉河到底输在哪儿了。
“小野。”谭婧轻轻唤了一声,“你比你二叔聪明,懂得变通,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驰向野怔然片刻,忽然笑了,摇头说道:“二叔到现在还以为,是那年新兵营训得太狠,把您给吓着了,所以才让我刘叔逮着机会挖了墙角!”
谭婧愣了两秒,接着笑眯了眼,“是吗?他是这样认为的?”
驰向野问:“谭姨,您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谭婧边笑边摇头,“你二叔一根筋,太轴了,估计说了也理解不了。”
驰向野兀自品了品,觉得很有道理。
驰玉河大概想破脑袋都不会明白什么叫“爱人如养花”,他只会觉得自己花园花房花肥都备好了,结果连花带盆一起让人给端了!
“不过他那么想也不是全无道理,当年那场特训的确挺颠覆我的认知。”谭婧的笑容里混入了一丝感怀。
“玉河有时候太较真了,我又比较佛,他那个训法确实有吓到我,当年可恨他了!我是他的未婚妻啊,居然一点都不通融,太过分了!”
驰向野笑着感慨:“看来二叔栽得不冤!”
上山拉练的队伍回来了,有别的士兵也被毒虫咬伤,过来拿药,谭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驰向野回想刚刚那番话,默默坐了片刻,起身去了隔壁病房。
听到里头两人还在轻声交谈,他在窗边默默站了片刻就离开了。
瞿麦给步星阑扎了针,排出了伤口周围残留的毒素,谭婧又过来注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