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没有在警局多待。
在年岁岁答应了星悦的合同以后就离开了,只剩下李谦和她处理后续的事。
李谦仍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少夫人,星悦和恒阳的企划案,我可以发给您,但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您得自己去找裴总。因为星悦的合作案都是裴总自己处理的,我们没有任何人插手。”
年岁岁心里一顿,怪不得裴煜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心血被人给糟蹋了。
也是。
如果换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生气。
年岁岁心里本来的情绪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疲惫,她和李谦说道:“那你把资料都发到我邮箱里吧,我想想办法。”
他们在里面办理手续,年安宇和那两个狐朋狗友还蹲在外面。
不过大概是知道自己没事了,年安宇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蹲在地上,满脸的不屑,也不知道在看不起谁。
李谦看了一眼外面的年安宇,沉默片刻,问年岁岁:“少夫人,我有个问题可能有点冒犯。”
年岁岁:“你说。”
李谦:“您刚才其实可以不管您堂弟的,毕竟是他自己惹的祸,只要他去坐牢,这件事就不会麻烦到您身上。”
年岁岁对李谦的印象还算不错,或者说有一段时间,她和李谦见面的时间,都比和裴煜碰面的时间多。
她顿了顿,解释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答应星悦的项目,是为了保护年安宇?不是的,我是为了我自己。”
除非每年必要的时候,年岁岁一点也不想回到年家。
她和年家的关系很微妙,她曾经一直认为年家是太过重男轻女。
可后来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好像只有她才被针对,就像她跟陈红之间,也不像母女,反而更像是主仆。
陈红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可以任意吩咐年岁岁做事,而年岁岁就是那个不得不的仆人。
这种压抑的感觉从小持续到大,年岁岁只想和年家的关系走得越远越好。
所以哪怕是去接受一个明显不能完成的挑战,也好过陈红带着年家一群人,来她面前又闹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来。
她怕麻烦,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