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裴煜眸光幽深，他垂下眼皮，盯着年岁岁，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给你一小时，送过来。”
年岁岁心里必然不好受，可是她不想再在裴煜面前露怯了。
她强迫自己微笑，点头：“可以，我会签好字再送过来。”
裴煜嗤笑道，“我希望你这次真的说到做到，免得一张协议能拖半年。”
年岁岁很想问裴煜，她在他眼里到底有多不要脸，才会觉得她会赖在他身边不离开。
可是她问不出口，她和裴煜的这段关系，从最开始来说她就是低位者。
或许按照裴煜的视角也没错，确实一直都是她在主动往前凑。
她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裴煜轻轻笑了笑，语气很轻很轻：“不会的。”
她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我现在就回家去拿，一个小时以后会放在你面前的。”
裴煜身姿笔直，没有应声。
他看着年岁岁离开的方向，黑眸里泛起深重情绪，但很快走被压下去，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李谦在旁边，都能深切感受到裴煜身上的低气压。
他斟酌了下措辞，小声解释道：“裴总，我刚刚想问的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为什么少夫人没有接收星悦文件。”
也正是因为年岁岁没有接收星悦的文件，导致裴煜发了很大一通火。
下一秒，裴煜冷厉的眼神扫过来，沉声：“已经要和我离婚了，算哪门子的少夫人？”
李谦轻咳一声：“不过裴总，年小姐刚刚接受了我的提议，在处理完风阳和恒阳的合作以后，她会来恒阳工作并且接手星悦的问题。”
裴煜脸色更冷：“谁让你出的提议？”
李谦如实道：“是老夫人。”
裴煜脸色沉得厉害，李谦面色不改，但是解释的语速明显快了很多：“老夫人昨天约我见了一面，她让我提醒您，她的生日快到了，不想闹得不愉快。”
李谦和老太太之间有点渊源，他爸爸曾经给老太太当了几十年的司机，后来一次意外后，是老太太花了一大笔医药费把人救回来的。
而李谦从小也算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
所以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