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苏棠赶到月歆宫的时候,他将一殿的青花瓷都砸了个遍。
在她离开的这一个月。
以大病抱恙,养在深宫,深居简出,墨无心的易容术一绝,是这世间不用剥下人皮也能做到与对方相差无二的地步,因着一个月以来,外邦使臣纷纷来朝,裴厌前朝也最是繁忙的时候,所以每次在苏棠这里吃到闭门羹,也总是腾不出时间来哄她。
今晚裴厌再次来到月歆宫。
苏棠只愿隔着屏风见裴厌。
裴厌心情本就不佳,他故意提起萧稷,说萧稷在朝中故意联合董家之人使绊子。
要说裴厌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后宫苏棠换了一人,萧稷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再过两日便是使臣来朝的日子了,裴厌好不容易将手中的事处理完,他匆匆赶来月歆宫,却见到一黑影从月歆宫快速离去。
侍卫们追了出去。
当然……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
他直觉认为那是萧稷。
屏风后的苏棠未发一言。
裴厌没有对苏棠动手,却是将月歆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你与那萧稷还有不清不楚的来往是不是?”
“棠儿,是不是要朕将心剖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朕的心里有你。”
“你说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冷静,说你要好好想想与朕之间的关系,朕给了你时间,给了你想要的尊重与清净。”
“可你是怎么对朕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
碎瓷片划破了裴厌的手掌,鲜血淋漓,可他疯狂之际时好似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身边之人也不敢上前劝阻包扎,帝王狂怒之时,任何上前的人都会殒命。
苏棠叹了一口气。
她从屏风之后缓缓走出。
“陛下,保重龙体。”
裴厌见到苏棠,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快步走上前,双手抚上苏棠的肩膀,鲜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刺鼻的腥味也让苏棠忍不住皱眉。
“来人,传御医。”
“不准。”
裴厌却像是突然来了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