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去睡了。”
苏棠转过身。
直接走进了船舱处。
清风习习。
海面微波粼粼。
百里寒怔了良久才道:“就算成为棋子,你又岂知道我不愿意?”
他摇头。
许是受了凉的原因。
竟然开始猛咳。
缠绵病榻多年,他学天文,知地理,又勤练阵法,透人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侧。
百里寒止住咳嗽。
随即也快步走向船舱处。
距离月歆宫失火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扬帆起航,借南风一日千里,大殷,苏棠曾经的过去,终于算是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了。
裴厌醒来的时候。
已经过了五日了。
他一睁眼,看到熟悉的寝宫,立马“唰”的一下坐了起来。
皇宫陈设如旧。
他长松了一口气。
墨无心与许多太医在一边侍候着。
“无心,朕做了一个噩梦。”
他起身,立马便有太监上前扶住他。
“你去将棠儿请来,朕现在就拟旨,封她为皇后,这是朕答应过棠儿的。”
宫里的人瞬间跪了一地。
他们的陛下……真的失心疯了。
裴厌手一顿。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原来……不是梦啊……”
裴厌转向墨无心,墨无心单膝跪地,与其他人身份不同,待遇也自然不同。
苏棠生前没有得到的东西,死后都得到了。
在裴厌知道苏棠的尸体自燃,如今只剩齑粉之后,他苍白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比牵强。
她走了,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肯留给他。
墨无心从一旁献上了那个用特殊材质打造的锦盒,这就是那具尸体临死前还紧紧抱着的东西。
据说那天晚上。
宫里的巧匠出动许多,终于将那锦盒完整打开了。
乾元宫那晚。
有人第一次见阴冷如斯的裴厌落了泪。
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