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若询问的注视。
苏棠收回了手。
她起身，明若注意到了她微凸的小腹，眼神一下就变了。
“民女苏棠，大殷国人，师承药王，枪王，毒皇，其他的若是陛下想知道，只要稍微调查便都能如愿。”
明若的手倏然收紧。
面上难掩激动。
真的是她吗？
“苏棠，是大殷苏振华苏相之女苏棠？”
“是。”
“可暗探回报，说苏棠已经死在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中。”
苏棠缓缓伸手解开面纱，随着面纱滑落，那张与女子极为相似的五官出现在明若眼前。
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若手指颤抖，她缓缓伸向苏棠。
“朕不是在做梦，是吗？”
明若的手颤颤巍巍抚上苏棠脸庞，确认眼前之人便是她苦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之后，沉稳狠厉的女子眉间第一次有了柔情，她小心翼翼的抱住苏棠，尽力隐忍着眸中已然快要决堤的泪意。
苏棠不是傻子。
半年多前，那时候她还未离开千机国，她与百里寒大婚之前萧稷闯进了大殿寝宫。
那时萧稷疯疯癫癫的对她说着苏家人未必就是她家人，说他们待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使命跟随，有利可图，他还说苏家的覆灭是罪有应得，就算他们不伪造假证，苏家也迟早要完蛋。
萧稷虽然疯。
却也不会说些无根据的话。
再加上之前在大殷之时遇到淮安，他莫名其妙的跟在自己身边，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苏棠便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止止是苏家小女这么简单了。
直到方才。
她见到了五官与她极为相似的南凰女皇明若。
苏棠大概已经猜到了与自己相关的一些身世。
现在。
只等对面验证。
苏棠取出一明净的茶杯，换上清水，然后点破自己的指间。
她看向明若，明若也如是做。
当两滴血在碗中相融时，两人毫不意外。
“你果然是吾儿。”
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