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一时没想到答案。

    助理周柏为他打开车门,他抬脚上车。

    坐在后座,陆知宴闭目养神,冷冰冰吩咐道:“派人守着,我不允许沐秋烟离开墓园半步!”

    周柏:“是,陆总!”

    ……

    一整晚。

    沐秋烟跪了整整一个雨夜。

    当东方天空破晓翻出鱼肚白,沐秋烟已经支撑不住,她身体一歪,昏厥过去。

    “烟烟!”迷迷糊糊之间,沐秋烟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得如同秤砣,她无能为力,彻底被拉入黑暗中。

    “陆知宴,我跪了一晚上,我可以出狱了。”

    “妈,妈妈!妈妈您不要有事!”

    病房床上,沐秋烟噩梦不断,梦话不断。

    长睫不断地颤,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停转动。忽的,她抓住身下床单,骤然睁开眼。

    “烟烟!”一直守在沐秋烟病床旁的司落一把抓住沐秋烟的手,“是我,司落,我在我在,你别怕!”

    沐秋烟的眼神空洞,额头上匝满冷汗,听到司落的声音,她的眼睛才慢慢聚焦。

    她缓慢地挪动眼神,看到熟悉而陌生的脸,她试探地开口,“落落?”

    “嗯啊,是我。”司落看到沐秋烟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能自己。

    司落是沐秋烟的闺蜜,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司落和沐秋烟的关系有多么亲近,就有多么厌恶陆知宴。如果有机会,她恨不得将陆知宴挫骨扬灰,踏马的,大傻逼不配活在世上!

    “抱歉烟烟,这两年来我找遍所有办法,都没办法帮你平反,陆知宴的势力实在太强大了,甚至我连去监狱探望你都做不到。”司落一脸愧疚和心疼。

    “不要这么说,”沐秋烟伸手抵在司落唇上,“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她苦笑,“我们哪里是陆知宴的对手呢?”

    提到陆知宴,病房里安静几秒。

    “对了落落,”沐秋烟反握住司落的手,急忙询问,“我妈呢?她现在在哪儿?”

    司落回答:“别担心,我已经安排护工照顾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