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风顺水,唯独在洛天雪这边留下了抹不去的遗憾。
傅寒知对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煽情有些不适应,昨日的谈话,让他们父子之间的怨怼消除了很多,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就这样原谅他的父亲。
若不是因为傅正霆的不甘心,洛天雪不会就这样失踪,傅寒知也不会在国外受苦二十年。
如今再说起,不过都是算了,不重要了,并不代表那些伤疤就都好了。
“都过去了。”
傅寒知淡淡说了一句,垂眸看到父亲干裂的嘴唇,俯下身坐在床沿,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沾了水给他润唇。
“你这孩子的能力,我都是知道的,之所以对你态度严厉,或许是因为对你含了太多指望吧。”
傅正霆轻声说着,这一刻,他的目光真的像一个慈父。
那是傅寒知在过往的生命中从来没看到过的眼神。
“我这身体,恐怕是越来越不行了,若是我不行了,还得靠你,扛起傅家整个集团的重任啊。”
“你让老王,就是王律师,下午来一趟。”
傅氏财团家产万亿,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医生说你没事,你别这么说。”
傅寒知从小就一个人在国外摸爬滚打,对这个父亲,他恨了很多年。
如今,看着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跟他说这些,父子俩像是彼此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路。
藏在心底的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也在傅寒知的心底翻涌。
年轻时候的傅正霆,做事业很拼,也有很多女人,他总是很忙。
在他不忙的时候,他会在家中的钢琴前坐下来,给孩子们弹一首《粉刷匠》,也会陪孩子们写字画画。
远到记不清的回忆里,他带着幼小的傅寒知去国外度假,海岛的夜晚,篝火晚会,傅寒知小小的看不见,他就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知道。”
傅正霆笑了笑,示意傅寒知将他的床摇起来。
“你身边那个女孩子,沈念,要是个安分的,一起过日子也不错,要是不安生,你就趁早另找一个。”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生活中的事,多数时候都是傅正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