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仅会带兵,还通理政,当真是文武双全!”
顾槿给陆庭川倒了一杯茶,也不说话,有些郁郁。
陆庭川早先看过顾槿的资料,也打听过她的来历,可却只知道她是漓军在行军路上捡回去的,不知其家在何方,更不知其父母何在。方才顾槿一开口陆庭川就注意到她了,少女虽着男装,侃侃而谈的模样着实吸引人,不自觉就一直听下去。
一席话听下来,陆庭川总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女子所能看到的东西,更像是饱读诗书的儒生在发表自己的观点。若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连认字的权利都没有,更别说教这些东西;可若是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却又从未听她提起过。是了,陆庭川突然想起,顾槿曾经连字都不会写!
自以为已经很是了解顾槿的陆庭川,眼前却突然被蒙住一层面纱一般,怎么也看不清她的真容。
要是顾槿知道陆庭川在纠结自己与年龄和背景不符的见识,没准会大笑出来。她曾经听一位老师说过,他们所学思政课中的内容,有些甚至是古代皇帝关起门来教太子的东西。
高中的政治课本中都能明明白白告诉学生“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这种话,哪怕就是赤裸裸的真相,放在这样的封建年代谁又敢说敢论?她刚才敢口出狂言,大约是曾经自由惯了。可今时不同往日,思及此,顾槿也只能无奈苦笑。
其实顾槿也知道,她方才所言皆是皮毛的拙见。可即便浅显,看在陆庭川眼里却显出与其他女子更大的不同来他的顾槿,非是那些学了诗书后只会吟风弄月、伤春悲秋的闺阁女子所能比拟的。
陆庭川还在不错眼的盯着泡茶的顾槿,而顾槿则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军前面不是还说军务繁重,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跑来吃茶了?”
“自然是来听说书人说书的!”
顾槿显然不信,抬眼一看,陆庭川笑得神秘又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