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徐叔,信会被劫这事,你又不是不知,谋划也不是在信里能明说的。”陆庭川太理解徐胜达的感受了,作为一心主战的将领,眼下并没有败势,骤闻议和的消息,简直是在他头上点火药。
看着徐胜达一脸怒容,陆庭川仔细分析道:“徐叔觉得,现在除了大战,还有什么事更重要?”
“自然是春种。”徐胜达没好气的道。
“咱们给百姓派粮种,只能帮一时,眼见春苗已出,去岁好不容易熬过旱情的小麦开始灌浆。这战如果在这个时候继续打下去,那所受的损失不说百姓,我们军中也无法承担了。”
徐胜达还是怒气冲冲:“那也不能为了春种就议和,百姓的地,我们可以护!”
陆庭川摇摇头:“怎么护?分散兵力去护,那新兵还能不能好好训练了?徐叔别忘了,咱们的五万大军,有一半都是新征召的。现在的要事除了春种,还有练兵啊!”
他又轻笑一声:“徐叔啊,聪明一世,怎么会突然钻牛角尖了?现在只有议和,双方休战,才能争取到时间。”
徐胜达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诈降?!”
陆庭川点头:“书信会被劫,此事不可言明,可是议和一事又需要徐叔配合,所以舅舅才会送这样一封信来。”
顿了顿,他沉声接着说:“别说徐叔有顾虑,要是舅舅真的打算跟漓廷议和,我也不会罢休!此事,还容我与去信舅舅确认一番。”
“当然,为了士气,此事不可让军中众人知道,又不能一点风都不透,到时候还需请徐叔与我配合演一出戏。”
“嗯?”徐胜达有些迷糊:“演什么戏?”
“自然是今日什么样就怎么演。”
清晨,一只白鸽迎着朝阳带着密信朝东边飞去,却在半路被打了下来。探子拆开密信,上面只有几个字:“徐阻,需时间平,杀否?”
将纸条装好,白鸽又朝着目的地飞去······
徐胜达亲眼着陆庭川写下的字,没好气的道:“就算要杀了我,我也有办法破了你们的议和路。”
陆庭川好笑:“徐叔自然有这个本事。”
“你这么写,能怎么求证?”
“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