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吧,属下可以睡地铺的。”
陆庭川却不搭话,自顾自从床上取下个褥子铺好后一屁股躺下,开始安排明日的计划:
“咱们在这嘉善县要耽搁几日,明日要是天晴了,咱俩扮作夫妻去趟商行,与商行那边派过来的人接洽,等军中派来接管的军需官到了再走。”
“是。”
顾槿这话,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陆庭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腾的爬起来:“怎得没有一点夫妻的自觉,都出来了,你又不是下属的身份了。”
顾槿坐车晕乎一天,此刻也不想跟陆庭川争辩这个,懒洋洋的道:“好的庭川哥,都听你的。”
闻言,陆庭川这才捋顺了毛,乐滋滋躺下休息,突然觉得张平川根本构不成威胁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寅时末,顾槿就被陆庭川叫醒了。问了下时辰,也确实到了该赶路的时辰,顾槿迷迷瞪瞪坐起身来预备下床,却听陆庭川拧眉问道:
“你受伤了?”
顾槿莫名,摇摇头,“坐马车里怎么会受伤,也没有磕着碰着。”
陆庭川深吸一口气,肯定的道:“你流血了!”
“怎么可能,睡前已经将匕首拆下来了,总不可能还自己扎着自己······”
等等,顾槿心头一动,流血了?!
好像,确实是,流血了······
顾槿的脸登时红了,怎么可以这么尴尬,这种事情居然是陆庭川先发现的?!
习武之人,尤其是陆庭川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对鲜血的味道既麻木又敏感,夏日衣裳薄,难免让陆庭川闻到了血腥气。
顾槿尴尬的要死,扯上被子蒙住头,整个人都是懵的。偏陆庭川还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先出去,你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口。”
顾槿瓮声瓮气“嗯”了一声,脑子乱作一团。扮男装太久,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古医药书上一直记载的“二七天葵至”,只是,她忽略了古代的“二七”算的有虚岁,这具身体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上哪找姨妈巾?这个年代压根就没有那种东西!苍天哪!该怎么处理才好?而且不用说,身上穿的裙子肯定已经脏了。
偏她是跟陆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