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如此严峻,女子还囿于那劳什子“出嫁从夫”的礼教,不得自由。”
“远的不说,那些从角营脱身的女子,何其无辜?可即便她们已经得到自由身,却还是没有家,没有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
“就算咱们安置得再好,她们还是游离于这世间,寻不到归处。她们的身份,一辈子都得不到洗脱。”
“还有那些失去丈夫的女子,失去了庇护,被夫族不容,娘家竟然也不接纳?还要被夫族打着孝敬和大义的旗号,搜刮去家财,依靠别人的怜悯度日。”
“男子娶不到媳妇,女子被困于礼教而不得脱身,长此以往,人口还怎么发展?”
“世人常道,没有国,哪有家?可是反过来,若是没有这无数个小家,又哪来的国?男女无法结合,那这家,又怎么组得起来?”
“是以,臣恳请陛下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女户得立,让寡妇有机会脱身,让天下女子有底气、有退路,便可以如咱们大晟一般,重获新生。”
顾槿洋洋洒洒说了一串,景睿帝却一直低着头,半晌笑道:
“顾槿啊顾槿,你要立女户便立,何必将目的拔得这般高?”
被景睿帝看出了她的意图,顾槿哑然。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不将事情提升至国家层面,顾槿怕是说破大天,也打动不了景睿帝的心。
现在景睿帝没有直接拒绝,不就说明她这高高架起的法子还是有用的吗?
没法子,顾槿只能回道:“陛下明鉴,臣是在为咱们大晟打算。”
“那你可知,你要敢冒头打破这规矩,让女子立户,是要遭天下儒生唾骂的。”
“届时,他们首当其冲骂的人是你,你以女儿身留在军中本就不妥,即便现在在军中,还没人不服气。可一旦你立下女户,昭告天下,之后不守妇道的帽子,可就扣死在你头上了。”
顾槿站得笔直,声音沉稳:“臣无惧!”
“哼。”这话听得景睿帝好笑:“你自然是不怕的,给你开了先河,他们要骂,你是第一,朕就是第二。”
即便景睿帝还没有明确表态,不过顾槿听这意思,他是松动了的。连忙乘胜追击:
“陛下,把臣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