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还想张口再劝，却被陆庭川紧紧拽住了手。
感受到他在轻轻摇头，再看看一脸冰霜的景睿帝，顾槿终究闭上了嘴。
“臣等告退！”
走在宫道上，顾槿和陆庭川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无力感再一次袭上顾槿心头，如同上回得知江玉霄屠城时一眼强烈。
她当真是渺小啊，渺小到，在皇帝面前，她就是一只蝼蚁。
感受到顾槿情绪上的灰败，陆庭川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掌传来阵阵力量，支撑着顾槿继续走下去。
“对不起，庭川哥，我不是不愿和你······”
“我知道。”陆庭川轻笑一声，略带回忆地道：
“阿槿曾经所说，待天下安定，待海晏河清，我还记得。未来的路那么长，咱们不用着急。”
顾槿没再说话，用力回握住陆庭川的手掌。两人之间，就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事已至此，顾槿也知道，大局她无力改变。
这天下，终究不是百姓的天下，而是皇帝的天下。
只是顾槿没想到的是，她前一日才上奏提出质疑，后一日，育民之法就被提前颁布了。
这是涉及民生的法令，与那些涉及国家制度的相关法条不同，不会发布到县衙便终止。
景睿帝似乎害怕又跳出质疑的人来，此次法条的颁布，如同先前宣布立国的文书，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不仅派人将法条誊抄粘贴在城中各处，还派出讼师和儒生下乡唱念解释，势必要让婚嫁相关事宜传到每一个大晟子民耳中。
不出顾槿所料，此法一出，天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