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俨然一副纯良专情的人设。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却是越来越不掩饰了。
顾槿换掉他手中的凉茶,没好气道:“春天虽到了,可军中任务繁重,还请陆将军不要受到影响才是。”
不受影响?怎么可能?
陆庭川挑挑眉毛,知道顾槿面皮薄,终究没有再打趣,还好心地转移了话题:
“方晏知此人有能力有野心,有把握制住他吗?”
“我没把握,还有冀州都司啊。”顾槿说得慢条斯理,就差跟陆庭川说一句:“这不是还有庭川哥你吗?”
陆庭川倒是不介意顾槿会这么说,不过顾槿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先不论用人不疑,方晏知找上我,是想求我帮忙。”
顾槿将方晏知的打算给陆庭川解释了一番,闻言,他倒是稍稍放心下来。
人有所求才会有软肋,虽不知这个软肋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总归有了控制对方的线。
更何况,顾槿说得没错,就算方晏知别有目的,陆庭川也有把握将其约束在冀州都司辖区内。
等两人把正事说完,夜已经很深了。陆庭川下意识抬脚离开,走到门口却顿住了:
“阿槿,我在涿鹿没有营房,也没有铺盖。”
“我去找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顾槿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房门,却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背后传来陆庭川低沉的声音:“我一来就把当值的哨兵支走了。”
顾槿觉得,这人就是纯粹找一个留宿的借口。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死人堆都睡过,现在没有营房又怎么了?
只是顾槿自己也困得不行,懒得再去折腾,干脆从床上分出一块褥子,又从箱笼中翻找出一床薄被,在小榻上收拾出来一个临时的铺位。
看着顾槿忙活,陆庭川简直心花怒放,暗道不虚此行。
这么些年,行军条件简陋,两人也不是没有同处一室的时候。只是后来条件好了,两人的官职都不需要再跟别人一起挤帐篷,这样的机会便再也没有了。
哪知顾槿收拾完,竟二话不说自己睡了小榻,嘴上嘟囔:“陆将军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