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就算都这样了,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顾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真能把顾槿给生吞了一般。
好容易缓过劲来,她立马尖声叫喊:
“来人!快来人!”
门外的人反应很快,喜鹊离得近,第一个推开了门进来,只是眼前的场景让她有些发懵。
只见顾槿抱手站在先前的位置上,气定神闲,不像是挨了巴掌的样子。倒是自家郡主,头发微乱,坐在位置上哭得悲切。
眼泪冲掉了她脸上的脂粉,本来就不妥当的妆容瞬间花掉,在脸上留下了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好不滑稽。
喜鹊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心头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终于有人能收拾她了。
不过她可不敢对郡主不敬,立马收拢心思三两步上前,低头问道:“郡主有何吩咐?”
兴晨郡主手指着顾槿,恶狠狠道:“找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虽说先前顾槿知道对方有强绑她的打算,可亲耳听见这姑娘说出“绑”这个字,还是觉得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喜鹊下意识朝顾槿瞄去,有些不敢执行郡主的命令,正迟疑间,那顾将军慢条斯理开口道:“郡主莫要忘了,我是武将。难不成,你真的想去和亲,真的愿意嫁给一个老家伙?”
一边说着,她慢慢上前两步,俯下身来盯着兴晨郡主的眼睛,轻声道:“郡主莫要不识抬举。”
她眼神狠厉,周身散发着寒气,警告意味十足。兴晨郡主无端联想起先前窒息的感觉,心头一跳,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你、你、你”个不停,仔细一听,声音还有些发颤。
可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脑子要快,右手不老实地再次扬起,似乎想通过反击来驱逐心底的害怕情绪。
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顾槿快速钳制住了对方的手腕,就像那天制住喜鹊打人的手一样,手指死死按住兴晨郡主的软筋。
痛感传来,兴晨郡主的手腕瞬间进退不得,忍不住痛呼出声。
顾槿冷冷一笑,最后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你是真的很想去和亲吗?嫁给一个比你爹年纪还大的老男人,然后被他折磨,在双方开战的时候被第一个祭旗。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