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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访却不喊门,顾槿虽莫名,还是让开了身形,招呼道:
“若渝兄,进来坐。”
“不妥。”姜若渝反而退后一步,“太过冒昧······”
他毕竟是外男,一想到贸然进府会累及顾槿名声,便是如坐针毡。头一回来访时不知道府中只有顾槿一人,但好歹也带着钱玉巧。这回他孤身一人前来,就更不好进去了。
顾槿也想到了姜若渝心中的包袱,没有勉强,先问起了他的来意:
“可是伤者出现了什么状况?”
姜若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顾槿说的是那些个护卫。他摇摇头,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伤者都已经安顿好了,缝合之后都没有严重出血的,顾兄且放心。”
顾槿点点头,刚想接话,又听姜若渝轻声问了一句:
“顾兄你,没事吧?”
“若渝兄何出此言?”顾槿轻笑,“全须全尾,毫发无伤,多谢若渝兄挂念。”
其实姜若渝想问的不止是这个,顾槿没有受伤确实能看出来。他更想知道,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乱子,顾槿会不会被问罪。
因为王妃小厮和仆妇传递的错误信息,姜若渝一直惴惴不安,生怕顾槿真的冲动行事杀了人。
本来看见慎亲王妃没有大碍时,他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等他听从王妃之令,前往兴晨郡主的院子为其诊治时,能看见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不大的一方小院,入目便是一滩滩暗红的血迹。
院中、屋中都有血团和血点,撞坏的门框,倒地昏迷的丫鬟,还有院中弥漫不散的血腥气,无不彰显着此处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院中的丫鬟仆人乱作一团,兵马司的差役在抓人问话。姜若渝隐隐约约还听见什么“顾将军手上拿着剑”、“我看见顾将军拿剑刺了人”、“血流了一地”之类的话。
本来还在怀疑“顾槿杀人”这一说法的他,在看见这般景象之后,心都凉了半截。
再一进屋找郡主,哪还能看见郡主的影子?
晕头转向的功夫,又有仆人告诉他,顾将军绑着兴晨郡主走了。姜若渝甚至都顾不上昏迷的喜鹊,撒腿就往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