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我太蠢太笨!害得姐姐被他们逼去房州!”
竹心摸摸他的头:“你还小,要是能一举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考上进士,你那还需要定国公府资助你,多少人都要抢着给你送银子。”
阮秀才提着热包子进屋,正好看到冯文彬靠在竹心的肩上哭。
这次秋闱他落榜了。
“阮公子进来坐。”竹心知道阮秀才还和文彬经常通信往来,是因为他想学张为之,娶个定国公府的丫鬟,仗着定国公府的势力进入官场。
这些日子以来,竹心也算是看透了,定国公府的确是棵大树,就看怎么利用了。
支开文彬,竹心请阮秀才坐下,和他开门见山:“我年底就能恢复自由身,离开京城,可能帮不到您了。”
阮秀才也是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沈姑娘若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忙,文彬放假,我也会好好照看他的。”
“如此,便多谢了。”竹心喜欢和聪明人对话。
秋高气爽,眨眼间便到了九月底,夜里寒气渗人,包子铺的生意,借着两次状元糕的光,维持在了个不错的水平。
竹心自从收了太夫人的三张契书,除非太夫人和郡主请她回去,不然她就歇在铺子后,学着做生意算账。
钱妈妈来找竹心,她正在和冷掌柜对账。
怎么算,都少了八文钱。
将来去房州,竹心是要管个酒楼的,所以账目出现问题,她特别在意。
以至于钱妈妈叫了她两声,竹心才反应过来。
“钱妈妈?”
“沈姑娘,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钱妈妈神情有些憔悴。
竹心带她去了后院茶室,给她倒了杯茶。
钱妈妈见竹心没有主动问,便知道竹心彻底不再管府邸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沈姑娘,你能留在二奶奶身边吗?”
原来她这么吃香?竹心笑得无奈:“钱妈妈,我已经和卞嫂子说得很清楚,我年底便要脱籍去房州。”
钱妈妈脸上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自说自话:“二爷要了萍儿当通房丫鬟,半个月前,太夫人把锦瑟也送了回来。
二奶奶做主,抬了锦瑟做姨娘,没敢把她留在甘溪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