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老者一愣:“大娘子若是不信,又何必放灯呢?”
竹心回头看向他:“人总是需要寄托的,大家愿意信,我也要随大流不是,总不能叫人捉住把柄,说我心里没有亲长。”
老者望着面前的竹心,忽然笑了:“是我这个老朽着相了,竟然还不如大娘子通透。不知道大娘子是哪家——”
竹心作揖回道:“妾身乃定国公府世子的妾室,姓沈,名竹心。”
老者诧异扬了扬眉毛,仔细打量着面前人:“你就是梁家那个沈氏!”
“陆太傅今日不也是来祭奠旧人,我与大人,乃是相同原因来的这里。”竹心抬头,看向老者手里的竹篮,里面花灯笔墨一应俱全。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陆太傅放下竹篮,看到自己的砚台没有化开,不禁啧了声,“这群小家伙,办的事情都要偷懒。”
话音未落,竹心已经把自己化开的砚台送过来:“大人不嫌弃,便用晚辈的。”
陆太傅侧目瞧着竹心,拿起狼毫便蘸墨在花灯上写了一首诗。
竹心默默记着,等陆太傅写完放了花灯,不着痕迹的吹捧:“大人的诗瞧着眼生,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写?晚辈自认为也读过不少诗,未曾见过这般气势磅礴的祭词!叫晚辈一见便心生喜欢。”
“哼!”陆太傅负手而立,望着河里飘远的花灯,“这是老朽刚做的诗,可不是什么大家名作,你这小丫头明知道还故意拍马屁,难怪沐祈那小子被匿哄得团团转。”
“原来大人的诗作!晚辈眼拙,还望大人见谅,但有一点,晚辈的确没有说错,这首诗的确大气,非一般祭词,若是传下去,定能流芳百世。”竹心小小动了点贪心,她需要陆太傅这样大家的诗。
陆太傅没有拒绝,但提了个要求:“新帝登基后再放出去,不然的话,你只会惹祸上身,哪怕你是沐祈的心上人,他也保不了你。”
竹心感激不已,连连道谢:“多谢大人!晚辈一定好好抄录,注解!”
等花灯看不见了,陆太傅回头:“说起来老朽还挺好奇的,兰心姑娘留在定国公府,是她的本性决定的,竹心姑娘留在定国公府,实在叫老朽奇怪,你又为何留下?”
“大约是因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