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实两天前就已经有所感受了。
她感觉到心里猛然一松，像是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不翼而飞了一般。
那时候，老夫人就觉得自己差不多到时候要回家了。
女儿女婿对她很好。
这一个月来她也看到了孩子们真实的生活，知道女儿过得并不像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么差。
虽然生活富足程度无法和娘家比，但小两口的感情很好。
特别是女婿，是真心待女儿好的，这一点让老夫人最为感动。
女儿女婿看过了，也见到了期待的小外孙，沈老夫人确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牵挂了。
她也觉得自己这时候回去刚刚好。
再留就是给女婿添麻烦了。
她现在也知道这边的审查有多严，为了帮自己搞一个合适的身份，女婿费了多少脑子。
如今，照相也照了，该看的也都看到了，老夫人就决定今天晚上就回了相府。
她抱了抱流着眼泪，恋恋不舍的女儿，又亲了亲沉睡中的外孙，同时朝女婿点了点头。
之后就回到小屋换回了自己来时的衣服。
接着，老夫人将女儿女婿这些日子特意给她买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裹。
虽然这里面很多东西回去也用不上，但孩子们的心意她也舍不得放弃。
待老夫人收拾好之后，她将从女儿那里要过来的神碗放在书桌上，然后一手挽住包裹，一手去轻抚碗沿。
之后，一阵熟悉的晕眩再次袭来……
老夫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老夫人不愿意让夫妻俩见到她离开时的情形，沈玉瑶和程立言只好在门外耐心地等待。
两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等到里面再无任何声音传出，这才轻轻地推开了门。
果然，此刻早已人去屋空，只有那个小碗静静地放在书桌上。
沈玉瑶的眼泪顿时再次落下，止也止不住了。
看妻子哭成这样，程立言心里也不是滋味。
丈母娘就这么离开，说实话程立言也有点舍不得。
老夫人在这儿的这段日子，程立言确实有点紧张。
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