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寝殿内就剩魏太后和郑见谭二人。

    “沐家那位嫡女,两次顺利抽身,还让陆家丢了大脸,着实不简单。”魏太后虽身在后宫,可外界一些事,都瞒不过她。

    郑见谭笑笑,“此女被沐朝晖养在外面十多年,医术又精湛,心机更是深不可测,此女,非池中物啊。”

    魏太后自然明白这点,又沉思了一会儿,说出心中顾虑,“可哀家总觉得,她和夜玄瑾的关系不一般。”

    那日在寿宴,回去后她细细一品,夜玄瑾虽处处针对她,可似乎都是在帮沐幽月开脱。

    而那日的手镯一事,据说夜玄瑾也在场。

    今日,夜玄瑾也威逼陆永会道歉。

    这一切,怎能用一个巧合来解释。

    “如若她真和夜玄瑾有关系,那么沐朝晖这老东西,私下必定早已和夜玄瑾沆瀣一气,咱们必须尽快下手了。”郑见谭被夜玄瑾废了右手后,对夜玄瑾恨的牙痒痒。

    魏太后握了握紧拳头,“这个沐幽月,哀家必须要留为己用。”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要让她替代陆妙灵的位置,成为坤儿的王妃。”

    “那若,她不愿意呢?”

    魏太后冷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若忤逆哀家,哀家有的是办法,让她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世上。”

    饶是郑见谭见识过许多大风大浪,这会儿也被魏太后脸上浮现的狠戾给惊慌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郑见谭从太后的寝殿走出。

    窦嬷嬷走进门去,见魏太后发髻都闲散了下来,走过去给她整理发髻。

    “吕万春当夜心虚,畏罪自尽,留下遗书,澄清自己污蔑坤王妃。字据一事,与坤王妃无关。”

    魏太后说罢,扫了眼窦嬷嬷。

    窦嬷嬷一怔,立即回话,“是,奴婢明白了。”

    “另,让陆妙灵好生安胎,即日起禁足于坤王府,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外出一步。全城百姓也不得继续议论此事!”

    “是,太后娘娘。”

    当夜,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进吕家宅院。

    刚摸进吕万春的卧房时,一柄锋利的匕首便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