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当夜吃了个闭门羹,心有不甘,又问起魏御史,“大理寺卿告假还没回来吗?如今的大理寺,还是沐景昱在掌管?”

    说起大理寺卿江钦平,两个月前就称病告假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大理寺如今都由沐景昱那个少卿掌管着。

    想了想,魏太后看向魏御史,“如若远儿的案子是江钦平接手,那么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若是落在沐景昱的手里,那么,生死未卜啊。”

    沐景昱小小年纪,上任不久,已然在大理寺做出一番成绩。

    又有沐丞相那么一个刚正不阿的爹,想让他徇私,只怕比登天还难。

    “可是走私罪名成立,  就算活下来,亦是要被关押十年以上,远儿是我们魏家的长子,他……”

    魏御史此时此刻,很是后悔今日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

    他怎么也没想到,夜玄瑾的手里,竟然捏了他们魏家这么大一个把柄。

    魏太后听着也有些烦,“那你就跪在这里求夜玄瑾,远儿是生是死,全在夜玄瑾一念之间。”

    说完这话,魏太后心中只有二字——

    荒唐!

    想他们宣朝江山,竟要听从一个姓夜的。

    魏太后不便多留,趁夜离去。

    魏御史还站在瑾王府的门前,站了一会儿,派去大理寺打探消息的随从跑了过来。

    “老爷,大少爷已经被收押在诏狱里了,沐少卿那边,也连夜在大理寺坐镇审问其他人。”

    “大理寺的诏狱向来最会折磨人,只怕天亮,就要出结果了。”

    听完随从的话,魏御史心中大骇。

    再也没有犹豫,就这样直直的跪倒在瑾王府的门口。

    “求瑾王殿下开恩啊!”

    一直跪到天亮,瑾王府的大门,才终于开了那么一条缝。

    魏御史几乎是夹缝爬进去的。

    “瑾王殿下,是微臣有眼无珠,冒犯了瑾王殿下,请你饶了犬子的性命吧。”魏御史见到夜玄瑾的那一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夜玄瑾睨着他,“魏御史昨日张口闭口规矩,法纪,怎么今日到了自己这里,就全然不顾了?”

    “你这样,如何给他人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