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惭形秽,默默垂下头。
她就是帝都第一美人姜思澜,曾经的太子良娣。
太子死后,太子妃出家当了道姑,在帝都皇觉庵吃斋念佛,为太子往生祈福,年纪轻轻当了寡妇。
可姜思澜不同,她是宁康帝的“亲儿媳”,名义上死了丈夫,实际上却光明正大住在宫中,盛装华服,浓妆艳抹,全帝都城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而且,姜思澜在帝都的影响力很大,朝臣们得罪了嫔妃们的娘家,或许运作运作就没事了。
但如果得罪姜家或惹得姜思澜生怒,那就准备后事吧!
至于皇上罔顾人伦父压子妾?
这话没人敢说,连最头铁的文人都顾不得风骨,假装不知道这个公开的秘密。
唉!太子都死了,只要宁康帝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封她为妃,私底下一树梨花压海棠,爱压就压吧!
大家懒得管皇家的龌龊事,有这闲工夫,自己搂着美妾喝喝小酒,多惬意啊。
何必去寻不痛快?
“请姜娘子安。”
“姜娘子万福。”
姜思澜一出场,侍女们纷纷躬身福礼,她不理不顾,漫不经心地继续走自己的路,连眼风都没往热闹的宴席瞟一眼。
事实上,她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正红色的凤冠霞帔,人人瞩目的十里红妆,以及龙凤双烛下的拜堂洞房夜……
这些,都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
尤其是这两年,宁康帝的身体欠佳,脾气越发古怪,身上还老是散发出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在床上更是一言难尽。
她应付得很辛苦,装得也很累,难得出宫放松一下,她不想理会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敢说她高傲不知礼数。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一个个看呆的宾客们就像被取消了暂停键,又开始了喝酒聊天、奉承拍马求提携。
夏明诚机械地应付了两句,以不甚酒力的推辞语匆匆离席,姜华诚很是了然地让人护送三皇子去内院休息。
不一会儿,三皇子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绣阁,轻轻推开门,猛地把坐在锦凳身影压在梳妆台上,大手撕扯着对方的华服,嘴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