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权,其次则在于背后的关系网。
镇北侯府以前都在西北发展,和帝都城的世家公卿们接触约等于零,大长公主也是如此,招的驸马还是身份敏感的楼家人。
失了兵权之后,世人尊敬他们,不愿惹他们,但不代表真的怕他们。
顾长川知道这一点,就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朋友去麻烦祖父和表妹,他决定私底下找易凌珂谈谈,让他稍稍收敛一些,别太过分。
可谁知,易凌珂有个户部尚书爹,户部又是实权中的肥权,他从小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会理顾长川这过气的侯爷之孙?
他不但不理会,还直言让顾长川少管闲事,他看上黄密安的作品,是黄密安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识好歹。
否则,他便让黄密安一干寒门子弟,老死在翰林院,永远做牛做马,永远别想出人头地。
都说文人风骨硬,古有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纵千万人阻,吾恒往之的气度与魄力。
后有北海涯边苏武节,金陵玉阶孝孺血的忠义。
文人有时候往往是最不怕死的硬骨头。
虽然,顾长川怕死也不敢死,他也并没有张载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的舍身大志。
但他绝不愿眼睁睁看着好友被欺压后还被断了前程。
于是“欺文”人就不斯文了,他约战易凌珂,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输者,任意答应胜利者一个条件。
顾长川是这么想的,他弱归弱,但他好歹出身将门世家,一些简单的花拳绣腿还是蛮能唬人的,杀楼轶不成功,打易凌珂,应该能赢。
可他哪能料到,易凌珂根本不讲武德,说好两人单对单,各自叫几个人当见证既可。
易凌珂却调来神武军一支小队,还叫嚣让黄密安等人从他胯下钻过去,否则,就把他们的右手打断。
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胯下之辱,如折翼诛心。
顾长川怎么忍?
当下就大吵了起来,放言易凌珂敢伤害他的朋友,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刚好,正准备去赌坊试试手气的谭战见到这一幕,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