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当上尚书后腰杆子硬了;又或许是因为刚刚想了个妙主意,他觉得自已前程无量不惧大长公主;还或许是故意针对大长公主去博得宁仁帝欢心。
总之诸多心理作用,使便负手站在马车前,不阴不阳地说起了怪话:
“听闻大长公主昔日在西北是爱民如子,如今陇左灾民饥肠辘辘,怎的大长公主还如此奢华?莫非陇左的子民比西北子民低上一等,又不得大长公主的眼不成?”
“……”
对于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夏明昭一贯的做法就是懒得理会。
她连眼风都没给闵贤松一眯眯,直接把他当空气,跳下车便朝马车内伸出手,温声说:
“汤圆,小心路滑,我扶你!”
昨晚下了雨,青石板路确实很湿滑,但还不至于要人扶着的地步。
尤其是让大长公主这般尊贵的人扶着下马车,简直离谱。
闵贤松深深妒忌起驸马楼轶。
他出身寒门,当年费尽心思求娶京兆府尹之庶女,才得以留在帝都谋官任职。
可一介小小五品京兆府尹的庶女,下嫁于他都摆足了高门贵女的架子,婚后对他百般嫌弃,动不动就指责他没本事。
他可谓是过了很多年夫纲不正的窝囊日子,直到老丈人病故,他才敢稍稍夺回一丝话语权,与夫人平起平坐。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没少被同僚笑话他惧内。
然而,同样是男人,瞧瞧人家驸马楼轶,长得圆滚滚肥嘟嘟,既没颜值又没才情,家世看似清贵实则尴尬,却能获得大长公主的体贴照顾。
更可恶的是,自己堂堂户部尚书,竟然完全被大长公主忽视了。
他百般不忿,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语气就更咄咄逼人了:
“大长公主殿下好大的架子,不知道是耳朵不好使,还是目中无人,没听见……”
“哟!这不是户部尚书尚大人么?本侯何其有幸,居然能见着这么大的官!”
夏明昭脾气好,不与路边狂吠的野狗计较。
但被自家大长公主殿下体贴照顾了一把的驸马爷可没那么好脾气,他毫不客气地怼了上去。
而或许是因为自己靠吃软饭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