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个汤婆子在她的被子里,暖乎乎的,很舒服。
姜姒在腰间放了个枕头,倚靠在床头,却总是忍不住去想裴冕离开时那决绝的身影,想着想着,整个人又有些小委屈,泪不自觉便从眼眶中掉落了下来。
碧云进来之后,刚好看见姜姒在落泪。
她哭的时候默默地流泪,只是时不时地会控制不住发出呜咽声,像只小动物似的,整个人更显得可怜了。
“诶哟我的好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处不舒服了?”
碧云一脸着急,朝着外边喊道:“冬青,姑娘醒了,快些端点糖水来!”
姜姒喝了糖水,看着碧云、冬青一脸担忧的模样,破涕而笑,出声安慰道:“我没事,就是方才那儿疼的厉害,这才忍不住哭鼻子,碧云冬青可不要笑话我才好。”
碧云一脸心疼:“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奴婢们担心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笑话您!”
冬青给姜姒换了个更加热乎的汤婆子,又端来一碗汤药,仔细叮嘱道:“姑娘,大夫说您的身子骨弱了些,往后要多运动才是,许是之前落水没好好用药,落下了病根,这次来葵水才会疼得这般厉害!”
姜姒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整个人神色有些低落。
以前她身子骨弱,所以哥哥、爹爹便带着她一起踢蹴鞠锻炼身子,但是现在,陪她锻炼的人都不在了。
娘亲也不在了。
碧云看见姜姒失落的神色,赶紧出声道:“姑娘睡了那么久,怕是饿了吧,冬青为您做了山药粥和枸杞红枣山鸡汤,这会儿还热着,奴婢们这就端来给您喝!”
碧云这么一说,姜姒肚子十分配合地叫了两声。
今天早上她都没吃多少,留着肚子打算在天香居饱餐一顿,谁曾想后面来了楚承轩这么个晦气玩意,害得她一口没得吃!
“陛下近些日子真是越来越荒谬了!”
镇国公沉着脸,大刀阔斧地坐在老红木太师椅上。
裴冕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任由茶水的热气升腾起来氤氲自己的视线。
裴邈看看自家老爹,再看看兄长,也学着裴冕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镇国公看着自己两个闷葫芦似的儿子,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