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熠熠生辉。
姜姒感觉自己似乎踩在了地上,但是那地面却是晃动着的。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居然在船上,而裴冕正拿着桨,将船划入水中。
“表哥?”
姜姒疑惑出声。
怎么突然就坐船了呢?
裴冕没有应姜姒,径直划着船,直到划入了湖水中央,小船隐藏在微微有些泛黄的荷叶之中,他才停了下来。
裴冕放下桨,就这么沉沉地看着姜姒,把姜姒看得心底起毛。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怯怯地看向裴冕,软声说道:“表哥,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如若不然,表哥怎么这般看她?
“姜姒,到底为何来安渠?”
裴冕冷声问道,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温柔与宠溺。
姜姒看着裴冕突然严肃的模样,心底冒气委屈。
方才还喊人家祖宗、心肝,现在却像是要审问犯人似的!
她撇了撇嘴,故意赌气般说道:“自然是听说安渠县民风淳朴,风景优美,所以慕名前来!”
表哥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一路赶来累不累,只知道审问她,责备她。
裴冕何曾看不出来姜姒这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他轻叹一口气,原本硬起来的心也彻底地软了下来。
“哭什么?”
裴冕一脸的无奈,刚想伸手为姜姒拂去脸上的泪珠,姜姒却撇过脸,不让裴冕触碰。
啧,小祖宗脾气还挺大。
也是,不然怎么能叫做小祖宗。
姜姒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如此娇气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委屈!
表哥过分!太过分了!
“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从京城到安渠路途遥远,现在又是盛夏,天那么热,一路作者马车过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何况,一路上又不太平,时不时还有劫匪,你一个弱女子,怎能不叫人担心。”
“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人生没有姜姒的身影。
姜姒被裴冕这么一说,原本差不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