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好了之后,姜姒继续朝着安渠县出发,经过昨夜那等子事情之后,她宁愿天天在路上奔波,也不愿中途去客栈休息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怀瑾,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来巡视黄河,你有什么新发现?”
太子殿下晃着酒瓶,随后给裴冕倒了杯酒,一脸疑惑。
裴冕接过,一饮而尽,淡淡地说道:“黄河水位下降了不少。”
黄河以安渠为中心,朝着四面散开。
安渠以及周边地区已经许久不下雨,水位下降,黄河之水也没了上次的汹涌澎湃,一片风平浪静。
太子也喝了杯酒,浑身冒着酒气,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父皇为何总是将这苦差事派给我,不就是怕我针对他心尖上的那个儿子吗?”
太子和大皇子不和已久。
而朝廷上的官员也分成三个派系,一个是拥簇太子的,一派是拥护大皇子,另一派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大皇子结党营私被他揪住了,皇上便下令让太子来巡视黄河,甚至还提前让他来安渠这里。
在太子看来,大皇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又曾经亲自教导过他,心里自然是偏向大皇子。
而如此急着催促他前来,不就是怕自己动了他的心肝儿子吗!
“殿下觉得,巡视黄河是一件苦差事?”
裴冕接过太子手上的酒瓶,给他倒了杯清茶,淡淡地问道。
太子苦着脸,一脸不情愿:“这难道不苦吗?太阳又大天气又干,连滴雨都没有,父皇莫不是以为我的雨神,能为这儿带来降雨吧!”
裴冕轻笑出声:“殿下,倒不如说陛下此举是为您积攒声望。”
太子一脸不解,裴冕也不卖关子。
“修筑安渠堤坝,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您二次来此巡视,证明对百姓生活之关心,何苦怨哉!”
太子看向裴冕,有些怀疑地问道:“当真?”
父皇对他怎么好?
裴冕点点头:“自然是如此!”
虽然皇上荒谬,沉溺女色,也曾经有废后的心思。
但太子毕竟是自己所有的儿子当中比较出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