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拍掉了身上的蚂蚁,但却是被咬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包,痒得很。
幸好那婢女提来的水还未冷,姜姒便把那桶水让给碧云冬青先洗漱,而后又为她们寻来了药膏。
折腾了许久,两人身上的红包才消散了不少,也没先前那么痒了。
想到姜姒还没洗澡,碧云冬青两人又自告奋勇地去烧水给姜姒。
姜姒虽然困极了,但是想到自己未洗漱,身上酒味和汗味交杂,还是让碧云和冬青烧了一桶水来。
水温不烫也不冷,刚好合适。
姜姒褪了纱衣,便踩着早就准备好的凳子踏进了浴桶之中。
裴冕猛地往后一退,耳根红得发烫,鼻尖一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房间里的水声滴滴答答,甚至还有高高低低交谈的声音,时不时还传出姜姒银铃般的笑声。
裴冕耳垂红得越发厉害,眼神飘移,不知该落在何处。
他鬼使神差地往那洞口继续看过去,昏暗的灯光之下,姜姒露在浴桶之外的肌肤白得晃眼。
水流自肩头滑落,落入那深深的蝴蝶骨之中,随后又掉落于浴桶之中,惊点涟漪。
裴冕又一次往后撤去,运着轻功,身形不稳地登上房顶之处,随后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子,默默擦去因为刺激而流出的鼻血。
呵,可真是出息,一次两次被这小祖宗刺激得流鼻血。
裴冕不可抑制地又开始想到之前在锦绣阁看到的美景。
木制的浴桶之中,有美一人,清扬婉转,巧笑倩兮。
最妙的还要数那瓷白的肩膀,犹如上等的美玉,白皙透亮,又好似新鲜出炉的豆腐,嫩得很,稍稍一碰,便泛起一片红,白玉也就变成了红玉,勾人夺魄。
纤长的碧藕鞠起一捧水,一点一点地洒落在肩膀之上。
锁骨深深,蕴了一汪水在里面,摇摇晃晃,晃得人眩晕。
那日,裴冕一如今日这般狼狈。
谁能想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裴冕裴大人,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心爱之人的肩膀与锁骨,便被刺激得鼻血直流,满目狼狈,一连冲了好几日的冷水澡。
裴冕也不嫌屋顶瓦片脏,就这般躺在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