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一片鸡鸣声之中慢慢地从东边升起。
点点红光普照大地,照着一个个匆忙的身影。
和昨日相比,安渠县多了几分热闹。
一个个身影朝着县衙门的方向而去,争先恐后。
往日里赖床的人今日也起了个大早,跟着大伙一起赶着去凑热闹。
姜姒脸上带着面纱,正随着人流一起走动。
虽然很满意自己今日化的妆容,但是临出发之前,姜姒还是戴上了一方面纱。
她想给表哥留个小惊喜,看看表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到底是何反应。
一想到这儿,姜姒心底便涌上一阵说不出来的激动,面容红晕正盛,比涂抹胭脂的时候还要艳丽。
好在有着面纱的阻挡,加之众人忙于赶路,倒是没人注意到姜姒这突如其来的面红耳赤。
县衙门离得不算远,没多久便到了。
姜姒自以为她们来得算早了,没想到别人来得更早。
县衙门还未开门,已经密密麻麻围了一大堆人。
有老有少,男男女女,有些小孩坐在大人的肩头,正好奇怪地四下张望着。
若不是知道今日是审判胡仲文的日子,这模样倒像是来看唱戏的。
人们议论纷纷,无不是细数胡仲文之罪行。
有个汉子说到激动处,银牙紧咬,脸上的肌肉也在颤抖。
而后姜姒才知道,原来这人的妹妹在溪边浣纱之时,便被胡仲文抢去当了小妾。
那女娃也才十一二岁,不通人事,便这么被胡仲文那畜牲破了身子,甚至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那女娃自己就还是个孩子,哪里到了当娘的年纪。
女娃看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心下恐慌,甚至连精神都有些失常了。
一场意外,孩子没了,女娃也没了。
女娃甚至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就穿着一身沾了血的衣裙,草席一卷,直接扔回了女娃的家门口。
女娃的父母本就忧心自己的女儿,见到女儿如此惨状,当场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事以后,汉子的母亲便神色抑郁,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总是哭喊着自己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