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没有说服力,姜姒特意查过资料,早在两百年前,就有朝代经历过洪灾,而那一次洪灾,也是许久未下雨,一下便下了好几日的倾盆大雨,这才导致洪水。
裴冕越听,脸绷得越紧,浑身散发着冰冷而又骇人的气息。
姜姒所说的那一次洪灾,他也是知道。
那一场洪灾,导致那个朝代死去了许多的百姓,元气大伤,这才渐渐地被其他部族蚕食,改朝换代。
而那个情况,和安渠县如今的状况何其相似,均是久不下雨,季节异常。
说完这些之后,姜姒放出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表哥可知,为何安渠洪灾如此之厉害?”
裴冕看着姜姒,沉思了一会儿,瞳孔紧缩了一下:“你是说,他们修筑安渠堤坝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当初修安渠堤坝的时候,朝廷播了巨款下来,若是真材实料,又怎会那么容易便被冲垮?
不对,裴冕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上一次我和太子来巡视黄河,已经查过安渠堤坝的,并没有发现偷工减料的地方。”
“这就是那些贪官的聪明之处了!”
姜姒看向平静的湖面,偶尔有蜻蜓停留在泛黄的荷叶上,随即振翅飞走。
“他们早就料到,朝廷做如此大的工程,肯定会有人下来多次巡视,所以他们修的堤坝,半真半假。”
裴冕听了姜姒的话,心底涌起一股怒气,脸都多冷了几分。
他上次和太子巡视的时候,胡仲文等人领着他们去看堤坝。
他和太子还特意去了胡仲文建议之外的地方。
想必那些人正是摸准了他们俩的想法,故意如此下套!
“这些狗官,胆敢如此漠视百姓的性命!”
若是真的发生了洪灾,用以防洪的堤坝一旦坍塌,那安渠将会变成一个人间炼狱。
裴冕也没有问姜姒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既然姜姒不想说,那他尊重她。
“姒儿,兹事体大,我需要先去安渠堤坝那儿考察过,禀明太子之后,才能继续下一步动作。”
“胡仲文牵扯的事情太多,最近安渠县怕是不太平,迎春楼是个可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