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她好像遇到了冬青和她说过的鬼压床,拼命挣扎也无法动弹。
裴冕见姜姒这时候还在装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她就这般厌恶他,宁愿装睡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弯下了身子,凑近姜姒的面庞,甚至故意将自己的呼吸扑打在姜姒的脸上,但是即使这样了,她仍旧是不肯睁眼。
裴冕顿时觉得无趣至极,甚至为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幼稚,感到可笑。
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他强求了。
他嗤笑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一直贴身放着的那方帕子飘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也就是在裴冕离开的那一瞬,姜姒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一点点散去,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力气张开双眼。
真是奇了怪了,方才明明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可是,即使现在醒来了,想见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姜姒凄然一笑,暗骂自己矛盾。
明明是她要与表哥拉开距离的,现在却又开始贪恋他身上的温暖。
现下这般,是最好的,就让一切都回归原地吧,他是镇国公府清冷孤绝的大公子,她只是一个寄住在镇国公府的孤女,他们本就不该有如此亲密的交往。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终有一日会如同烟云一般,风一吹便开始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留下。
虽然想得好好的,但是看到地面上掉落着的那方帕子时候,姜姒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冬青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啜泣声,连忙闯进房间里,看见姜姒哭成了一个泪人,心疼不已。
“我的好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冬青一脸担忧地看着姜姒,手足无措。
姜姒抱住冬青,像是一根浮萍抓住了可以立身的东西。
冬青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湿意,满脸都是心疼。
她轻轻地拍了拍姜姒的后背,声音轻柔:“姑娘,冬青在呢,冬青会一直陪着您的!”
姜姒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冬青,泪流不止。
好一会儿,姜姒才收拾好了自己崩溃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