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还有十二十三天左右,雨一开始是下得很小,但一连会下好几日,到了处暑那日会歇下来……”
“处暑过后,就是真正的大暴雨了,对吗?”
姜姒点点头:“没错,处暑过后,才是最为要紧的,以处暑为分界线,届时,安渠会变成一个人间炼狱。”
裴冕的心紧了起来,十几日不知能否将一切事情都办通。
他抚着姜姒的脸,一脸认真与严肃:“明日你便启程回京,不要再呆在安渠了!”
姜姒忽然听到裴冕如此严肃的话,愣了一下,还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安渠不安全,你一个弱女子呆在这儿太危险了!”
“那你呢?”
姜姒一脸委屈地看着裴冕,他还没回答,姜姒的眼睛便泛了红,泪水立马决堤。
裴冕慢慢擦去姜姒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待会儿回去,我便会向太子禀明这一切,会迅速召集人修筑安渠堤坝,我这段时间会很忙,怕是顾不上你,何况,我是负责巡视的官员之一,我不能走!”
姜姒越哭越凶,声音都哽咽住了:“不,我也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你!
裴冕温柔的摸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吮去她脸上的泪珠:“听话,莫要让我担心,好吗?”
姜姒摇摇头:“不要,我不要,是你让我担心!”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在我的梦里,你一次又一次地被洪水冲走,尸骨无存,一路从京城敢来,反反复复都是这个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吗?若是你真的遭遇不测了,你让我怎么办!”
姜姒哭得崩溃了,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泪流满面。
裴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姒,只是抱着她,让她把心里那份恐惧与害怕都哭出来。